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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剧本《古榆下的老井》吉浙剧本工厂2020新剧目(一)
发布日期:2020/6/28  发布者:中国观网  浏览:157012

开篇语

吉林省浙江省是对口合作省份。为助力吉浙两省影视产业快速发展,为吉浙两省乃至全国各大电影集团、电视台及影视制作机构提供更多更好的影视剧本,中国观网作为吉浙影视剧本工厂指定宣发机构,即日起设立《吉浙影视剧本工厂发布平台》。将陆续推出建党100周年献礼电影剧本《我和我的母亲·黑土地》《真理的味道》《难忘浙西南》;抗击疫情题材电影《江城战疫》《李时珍之古今战疫情》等。

首期推出电影剧本《古榆树下的老井》。

合作方式:联合摄制、剧本转让

联系方式:13801392433 张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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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  梦回故园  家国情怀  乡愁无尽

电影剧本(故事梗概)

《古榆下的老井》

编剧 张伟

我家祖居河北省迁安县大张家庄。清末大灾之年,我太爷串联张氏同族兄弟六人出山海关,一根扁担,一架独轮车,携妻带子闯关东,过松花江经一个叫五棵树的地方来到古榆地界,在亘古荒原择地而居,开荒种地,落户生根,繁衍生息,榆树掩映,渐成气候。兄弟六人,六户人家,始有小六家子村名。张氏兄弟中顶数我爷最有头脑,在离小六家子村北二里之遥开出一块地来。有人问这块地离村子多远,我爷答:半步道。从此半步道这个地名沿袭至今。赶上大旱,田里缺水,我爷决定打一口井。这口井说来神奇,井水涌上来,清冽拔凉,三尺水面,半边微苦,半边微甜。地肥水美,秋收的季节到了,我爷望着半步道六十垧土地上那一片火红高粱的壮丽气象,开始盘算再开个酒坊。酒烧出来了,酒香在原野弥漫开来,十里外都能闻到,人称张家烧锅。水好烧出来的酒才好,好酒源于那口井。来打酒的人都免不了到那井沿上舀一瓢清冽拔凉的井水,咕咚咕咚喝够了才肯走。

我奶住在邻村杨树沟,是远近出了名的美人,待字闺中,提亲说媒的踩破了门槛。偏偏我奶的爹爱喝个小酒,常到我爷的酒坊打酒。我爷会做生意,每回打酒给足量后,必再用一两提溜儿的酒浮溜儿地填满我奶他爹的那个酒壶。老爷子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又勤快又能干又会做买卖又会来事儿的年轻人,心里就有了想法。打那以后,我奶替他爹来酒坊打酒了,我爷先是给我奶装满酒壶,然后再去井上打水给我奶喝。有时我奶看我爷忙,就上前搭把手。一来二去,俩人越发亲近起来。待到高粱红了的时候,我爷已开始张罗结婚的事了。

结婚以后,我奶先后生下了我姑和我爹。我爷连种地带烧酒,整天忙到晚,我太爷就让我姑奶来家帮我爷打理买卖,我姑奶会算账,精明伶俐,大伙儿都叫她四姑娘。我爷盖房子、买牲口、置地,日子一天天兴旺起来。

这时候,古榆地界闹起了胡子。一天我爷被绑了票,胡子放出话来,不交出五百块大洋就撕票。我奶受了惊吓,手足无措。谁知胡子的女儿对我爷动了春心,背着她爹把我爷给放了。后来胡子的女儿成了我的二房奶奶。我的这个二房奶奶,会打枪,会骑马,英姿飒爽。那时候古榆地界有好几伙胡子,相互火拼,争夺地盘,打家劫舍。我二房奶奶便组织家人,高筑院墙,在院墙四角修了四个炮楼子,安上土炮,一炮能打几里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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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想去镇上开一家卖酒的店铺。我爷不光想把酒的买卖做大,原因还在于这家店铺的主儿是个面目娇好的娘们儿,是我爷的相好。此事只瞒着我二房奶奶一人,其实我二房奶奶也早有耳闻。这日看看天色将晚,我爷还没回来,我二房奶奶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牵过马,不顾有孕在身,不听众人劝阻,翻身上马,一溜烟儿奔镇上去寻我爷。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来报说我二房奶奶在东北地摔下马,等众人寻到时,我二房奶奶已奄奄一息,回到家不久就流产大流血死了。

不久有消息传来,日本人占了古榆县城。不久又有消息传来,说我二房奶奶她爹也就是我爷的老丈人上了花园山做了土匪,跟日本人过不去。这花园山两县交界,地处偏僻,山高林密,易守难攻。一天家里来了几个自称是倒腾山货的老客,说是要二百斤七十度老白干。听说一下子要这么多这么高度数的烧酒,把我爷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这几个老客是我爷老丈人派来的,山上冬天冷,急着要酒,一是为了御寒,二是清洗伤口。我爷连夜烧制,亲自赶着马车冒着危险把酒送到山上。

张家烧锅的酒好远近闻名,名气越来越大,县城里的饭馆也都派人下乡打酒,我爷就想在县城再开家酒庄。四姑娘的女婿高先生是共产党的地下交通员,正要办个店铺做秘密联络点。高先生对我爷说,哥,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经管酒庄吧。我爷不知道高先生的身份,就爽快的答应了,谁知竟惹下祸端。

日本宪兵队长小野残害爱国志士,手段极其残忍,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魔。高先生接到上级指示,要他伺机除掉小野,说着说着机会就来了。小野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听说张家烧锅的酒好,就经常来酒庄勒索。高先生主动搭讪,寻找下手的机会。这天小野派翻译官来酒庄找高先生,让高先生带上好酒跟他去酒店给小野送去。高先生趁翻译官不备将砒霜倒入酒中。高先生把酒送到酒店,谁知狡猾的小野让高先生与他同饮,高先生推说不会喝酒,小野拔枪相逼。高先生面不改色与小野共饮,同归于尽。

日本人来清剿,攻进我家大院,抓住我爷,把我爷关进我家下屋,单等第二天行刑。行刑时用绳子捆住双手拴在马尾上,然后拼命打马,让马跑起来,在满是尖茬的高粱地里把人活活拖死。天无绝人之路,看守我爷的伪军我爷认识。恰巧我家的细软、大洋被我爷藏在下屋,那伪军禁不住大洋和一件麦穗羊皮袄的诱惑,作为交换条件把我爷给放了,随后他也逃之夭夭。我爷捡起一把手枪别在腰上,把剩下那些带不走的大洋和我奶的金银首饰扔进井里,连夜上花园山找他老丈人去了。

这一去不要紧,到了文化大革命就抖搂不清了。我爷说自己抗过日。造反派说,不对!是土匪。我爷挨过斗,吃过不少苦头,我们也跟着抬不起头来。我爷临死前对我爹说,要给他埋在能看见半步道的地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爹和我二叔把我爷的骨灰偷偷的埋在一处土坡上,遂了我爷的愿。这是后话。

时光荏苒,又一茬人起来。乡村依然贫困,留在小六家子的弟弟跟弟媳合计着干点啥,最后决定重操旧业,烧酒。弟弟研究烧酒技术,他媳妇搞销售。弟媳一家没落的跑遍了县里所有的大小饭馆。刚干出点儿模样,就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被罚款,还被拘留过。

改革开放那年春天,竟从倾颓的老井里生出一颗榆树来,其状似龙,见者无不称奇。老井的事又被重新提起,有人就说起我爷扔在井里的大洋和金银首饰,引起我弟的警觉,就把老井给填了。我弟整天守着在我家老屋院子里刨出来的几个老酒坛子,研究来研究去得出一个结论,我家酒好的秘诀主要出在半苦半甜的井水上,于是把我从城里找来,合计重新修复这口井。

我和弟弟做了分工,我负责挖掘张家烧锅酒文化的历史,弟弟负责研究张家烧锅酿酒工艺。如今我们张氏家族成了名副其实的酿酒世家,先后出了我二叔、我弟、我侄子三个国家级评酒专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我们酿造出了最好的酒,代表着黑土地的品质和风格,代表着北方人的淳朴和热情。

吃水不忘打井人,每年清明我们都没忘记带上清冽甘甜的井水祭奠我爷。但见坟头青草萋萋,远处的半步道在一片榆林的掩映下,充满着无限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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