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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记忆领军人物朱宏启——解放长春
发布日期:202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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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3月5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东北问题给东北局指示,指出:在东北外交问题尚未解决之前,蒋介石利用已进入东北的军队向我军进攻,企图击溃我在东北的军事力量,并想在外交上利用苏军将东北更多城市移交给蒋介石接收,以便将来在国共谈判中有更多的法律根据,来压迫我方让步。因此蒋军与我方在东北的军事对抗和冲突将继续一个时期,蒋军可能在最近进攻西满及南满通辽及辽阳、鞍山、营口、海城、本溪、抚顺等地,……你们必须迅速准备坚决的粉碎蒋军进攻的战斗,并须准备在上述地区被蒋军占领后你们仍能继续斗争。

3月6日,中共中央东北局在抚顺召开党政军主要领导干部的工作会议。会议着重讨论东北形势,如何贯彻党中央指示和作战指导方针等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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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国民党52军25师进占沈阳,并以沈阳为基地向周围扩张。21日,国民党新六军进占辽阳;22日,25军进占抚顺;24日,新一军进占铁岭;30日,新六军第二十二师进占鞍山。

3月下旬,国民党在东北兵力已达30多万人。沿着中长路线向北进攻,妄图一举攻占长春,进而独占东北。为了阻止敌军向北发展,促使东北和平的实现,中共中央东北局和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决定:以西满军区部队坚决保卫四平,以东满(吉辽)军区部队攻占长春,并决定由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周保中担任进攻长春的总指挥。

3月24日,党中央,毛主席关于控制长春、哈尔滨两市,保卫北满给东北局指示,指出:“我党方针是全力控制长、哈两市及中东路全线,不惜任何牺牲,反对蒋军进占长、哈两市及中东路,”“以便确保以长春为中心的北满全部在我手中。”“如果允许,即令周保中部担负占领任务。”

攻夺长春之战,是毛泽东主席指定由周保中担任总指挥,这不仅说明攻占长春的重要性,也充分体现党中央对他的信任。战前,东北局书记彭真在梅河口召见了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兼吉辽军区司令员周保中。彭真说:“东北局已开过会,分析了当前国际国内局势,研究了中央的重要指示,决定不惜代价夺取长春。”

月初,周保中和吉辽军区司令部在磐石制订了攻夺长春的作战部署。林枫政委、陈光副司令、钟人仿副参谋长也参加,要求必须迅速完成一切准备工作,于苏军撤退时以敏捷迅速手段攻占长春,力争全部干净消灭顽匪。

4月7日,周保中在卡伦镇召集各参战部队负责人杨国夫、刘其仁、曹里怀、谭甫仁、贺庆积、邓飞等同志,具体部署战前各项准备和军事行动方案,他明确地进行分工,以杨国夫为司令员,刘其仁为政委率领第七师五个团,第三师第八旅共计9000余人组成西南纵队,从西南方向进攻;以曹里怀为司令员,谭甫仁为政委,率领辽吉军区吉黑纵队三个团,三个步兵大队,一个炮兵大队,一个骑兵大队,共计6000余人组成东北纵队,从东北方面进攻;以贺庆积为司令员,邓飞为政委,率领吉辽军区二十四旅的三个团组成东南纵队,从东南方面进攻。另外命令齐连升团长坚守公主岭,切实加强对四平后勤工作,大力支持四平阻击战。总兵力2万余人。

在部署中,周保中指出:争夺长春之战是一场大恶仗,是一次大城市攻坚战。长春原是日寇经营多年的伪满‘首都’,街道宽阔,高楼林立,明碉暗堡星罗棋布,路障纵横,火力交织。守敌有东北保安第四总队陈家桢部、东北保安第二总队刘法薄部,他们是伪满大汉奸姜鹏飞的“铁石部队”为主的日寇残余部队,这次敌我参战人数大体相等,都是2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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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保中下达要在预定48小时以内,全部占领长春的军事命令。

4月,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14日中午12时,苏联红军撒离长春,当天下午2时整,周保中庄严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

顿时,长春市郊陷入一片火海,各攻击部队在火与血的交织中对长春外围顽敌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仅七八个小时,三个纵队就灭了市郊外围顽敌,占领大房飞机场。为攻打长春市区扫清了道路。

17日,部队进占伪关东军司令部等地后,敌人防御体系已被打乱,周保中下令各部趁势猛攻,逼进大同广场,直捣敌总指挥部。

周保中指挥部队摆开品字之势,对盘踞在伪中央银行的敌总指挥部形成夹攻之势。然而,战势发展出乎人意外,敌人早有防备,使正面攻城部队受阻,大批指战员倒在血泊中。敌人组织火力反扑。周保中在掩蔽工事里,时而下达着各种命令,时而不停地走动,苦苦思索。这时,电话铃响了,话筒里的声音嘶哑、焦急,周保中得知三次冲锋都未成功,原因是火力压不住敌人。然而,能够压住敌人刚缴获的两辆坦克还未修好。因此,他分析了只能进,不能退半步的战情,果断下达了组织梯队,掩护爆破手爆破的命令。我军伤亡很大,敌军伤亡惨重。敌人凭借着大楼的有利地势和坚固设施以及事先准备的约有4000余名敌人的负隅顽抗。

民主联军七十一团担任正面主攻任务(吉辽军区一旅一团),进入伪中央银行广场奋力进攻。这个团由朝鲜族同志组成,其骨干和团营干部多数为原抗日联军成员。在激战中,大部分牺牲在中央银行广场的前沿阵地。敌人利用钢筋水泥建筑和围墙,盘踞楼内妄图阻止我军前进。正在七十一团指挥战斗的纵队副司令吴恒夫被机枪击中,不幸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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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朴洛权(曾任东北抗联二路军总部警卫队队长)悲愤地站起来,轻轻放下吴恒夫副司令的遗体,站起身来吼道:“打,狠狠地打,这帮狗娘养的,给吴副司令报仇!”全团枪炮一起向大楼内火力点开火。在火力的掩护下,朴洛权亲自指挥部队发起冲锋。几千名敌人突然向东南方向涌来。这突如其来的反扑,使一团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压回到广场东南角,情况万分紧急。纵队司令贺庆积、副司令黄恩沛亲临一线指挥战斗,先后负重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朴洛权一面高呼“跟我上!一面冲向敌群,同敌人展开了白刃战。在激烈的战斗中朴洛权负了重伤。战土们把他抬了出来。他在昏迷中不住地呼喊着:“冲啊!冲啊”不久,他慢慢地苏醒过来,望着守护在身边的贺庆积司令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行了,我已经把生命献给了革命事业,请你把我上衣口袋里的勋章拿出来,转交给我的母亲。”说完朴洛权停止了呼吸,时年28岁。

18日凌晨,眼睛布满血丝,一身灰布棉衣棉花露在外面的东北纵队司令员曹里怀,风尘仆仆地驱车来到了指挥部,第一句话就说:“周司令员,把坦克给我吧!用坦克的时候到了。”周保中立即批准把两辆坦克交给曹里怀使用。吉辽军区司令部坦克队队长蒋泽民率两辆坦克投入战斗,周保中命令炮兵进行猛裂轰击。周保中亲临前沿阵地,经30分钟激战,大获全胜。

长春战役经过4昼夜战斗,全歼敌军2万多人。俘虏长春城防司令部司令陈家桢、吉林省代主席王宁华、长春市市长赵君迈等60余名接受大员。

4月19日,毛泽东主席致电东北局“长春占领,对东北及全国大局有极大影响。望对有功将士,传令嘉奖。”

周保中召集接管长春紧急会议。他提出要不惜任何代价保护好“伪满电影制片厂”,又命令田方、许珂、田筱璋等接管“满影”。他们穿着又脏又破的长袍和西服,腰别短枪,便持着周保中签署的接管“满映”手令进驻。在全厂职工大会上,田方宣布了周保中以东北民主联军副司令名义签发保护制片厂的命令。这样,“满映”归还了人民,这就是今天长春制片厂的前身。

攻克长春,四平保卫战仍在激烈进行。国民党集中10个整编的兵力向四平展开了猛烈的进攻,林彪率领东北民主联军主力展开了英勇顽强的防御战。经过一个月的激战,歼敌16000人。但我军付出较大代价,伤亡8000人。为了保存实力,待机歼敌,由阵地战转为运动战,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决定放弃四平。5月19日夜,我军撤出四平,敌军进占四平后沿中长路两侧北进,向我追击。5月23日,吉辽军区部队根据东北民主联军总部的指示撤出长春。国民党新六军进入该城。

城外炮声、枪声震耳欲聋,周保中乘坐吉普车,奔驰在撤退的路上。周保中刚刚撒出长春岭一带,敌军飞机追上来了,连扫射带轰炸,炮火在周保中的汽车前后左右开花。周保中立即下车,与后撒的部队一起卧倒在土丘下。这时,一颗炮弹落在他们不远外爆炸,司机王福奋不顾身扑倒在他身上,以自己的身躯掩护了周保中。还好,两人只是被炸弹掀起的黄土埋了一下,周保中的帽子也不知去向。周保中从土里爬了出来,立即组织部队向敌机开火,直至把敌机打跑。周保中的汽车开不动了,他只能随着部队边打边撤。

1946年6月,东北局和民主联军总部决定将吉辽(东满)军区改为吉林军区,周保中仍为司令员,陈正人为政委,张启龙、唐天际为副政委,陈光、万毅、赖传珠为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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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国民党新7军38师进占吉林,并逐步控制了松花江以南地区。为了粉碎敌军向东满进攻,6月7日至10日,周保中指挥吉林军区部队在拉法、新站一线反击进犯敌军,一举歼灭敌71军第88师263团和264团,共计1800余人,俘敌团长韦耀东,夺回新站、拉法。有力地挫伤了敌人的气焰,稳固了东满根据地的西部防线,迫使敌人退回老爷岭,并不得不停止其进攻。

1946年6月15日,为了培养造就大批优秀军政干部,省委省军区决定将吉东桦甸、吉辽军政大学、朝阳川朝鲜义勇军五支队教导队在汪清县罗子沟合并成立东北军政大学吉林分校,周保中任校长,陈正人兼任政委,涂锡道任副校长,朱士焕任副政委,江学彬任政治主任。几年来培养了4500名朝汉族军政干部,为解放战争立下不朽功勋。

1946年8月17日,吉林军区从敦化迁到延吉。

1947年初,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由全面进攻改为重点进攻,在东北战场采取“先南后北”的方针,连续4次向南满根据地进犯,企图先占领南满,后转兵北上,夺取全东北。为了粉碎敌人的进犯,南满部队发动了四保临江战役,北满部队密切配合,三次越过松花江,增援南满,向敌人展开攻势作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这期间,周保中指挥吉林军区部队在吉东同时出击,配合北满,策应南满,威胁敌人的侧背,切断吉海路交通线,阻敌人北进,有力地支援了四保临江,三下江南的战斗。

东北民主联军从1947年6月开始,对国民党军队展开大规模战略进攻,先后发动了夏季攻势,秋季攻势,冬季攻势。周保中率吉林军区部队,配合主力部队,解放了九台、德惠、农安、桦甸、伊通、双阳、磐石、吉林等地,并在解放区大力发动群众,动员人民参军,补充主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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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2月15日至1948年3月15日,吉林军区在周保中指挥下,发动冬季攻势,东北冬季攻势胜利后,严密监视和封锁吉林市和小丰满之敌,多次击退敌军进犯,1948年3月9日,敌六十军弃城逃窜,遭到我军沿途截击,歼敌4500余名,其余逃入长春市。3月10日吉林省委、省政府和省军区由延吉迁往吉林市。

东北的形势发生了根本变化。敌人只占据长春、沈阳、锦州等几个孤立点上,已经没有什么转机和回旋的地盘,东北基本得到解放。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支援战争,他们把10万斤粮食拿出来,送到战争前线,而且直接参军参战,数十万名工农子弟,加入到人民解放军的行列。广大翻身农民组织了许多粮食运输队、担架队,随军转战。

对于东北的形势变化,战略的布局,党中央做出辽沈战役的作战方案。9月12日,东北解放军发起战役行动,10月14日,对锦州发起总攻,10月15日攻克锦州。

长春守敌由东北“剿共”副总司令兼敌兵团司令官郑洞国指挥军六个师共10万余人防守,东北解放军总部决定由第一兵团萧劲光司令和萧华政委,唐天际副政委和吉林军区周保中司令,陈光副司令等人组织指挥部,负责解放长春,周保中亲临围城前线部署作战,鼓舞部队士气,并和吉林省委书记陈正人研究决定,从后方抽调150名干部与围城部队联合组成“围城斗争委员会”加强围城地区的各项工作,保证完成包围、封锁长春之敌的任务。

1948年6月25日,人民解放军包围长春守敌,敌人被围在城内,孤立无援,完全靠空投活命,生活无法正常维持,官兵恐慌,秩序混乱,为抢夺空投食物自相火并者不绝于市街。老百姓连草根树皮都吃光了,老人饿死在道旁,小孩子成群地在垃圾堆里寻食,为了一张腐烂了的菜叶而相互拼命撕抢。长春已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在吉林市召开攻打长春动员大会上,东北军区和东北局决定采取“长围久困”策略,展开政治攻势,经济斗争,打击出城骚扰抢粮与企望突围之敌,防止敌人空投,严禁粮食留入城区,使其粮弹俱困。保护和帮助人民群众生产救济灾荒。有计划地供应群众粮食,改变过去不让群众出城的办法。周保中在如何对待长春市内跑出来的饿得东倒西歪的难民问题上,却和林彪发生了分歧。林彪坚持:外不许进,内不许出,让老百姓和国民党相互抢粮的方针,周保中认为,围城已久城内粮食已空,我们已有取胜的把握,就应该让外出逃生的老百姓自谋生路,肯求放行他们。会上,周保中为此积极地向林彪提出建议。林彪没有表态。周保中深知林彪戒心重重,即使和他推心置腹地交谈意见,也难免招来新的是非。但他仍然果断地来到林彪住处,诚恳谈了自己的看法。他说:“今天我们围城和明天打下城不都是为人民吗?现在,眼看长春市内的百姓躺倒街头,奄奄一息,我们能无动于衷吗?我们对要求出城的百姓应该放行。”

林彪听后却说: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原定的方针不能变。

林总,我知道你是从整个战局出发,考虑问题是慎重的,但你想过没有,长春人民在14年的抗战以及这两年多解放战争中,付出过重大牺牲,对我党有过巨大的支援,难道我们能看着这些有功的人民,就这样倒在我们共产党人面前吗?

林彪看了看周保中,非常严肃地说:老兄,这是战争!

最终,林彪还是听取了周保中和众多同志的意见,修正了“内不准出”的规定,同意积极安置从城中逃出来的居民。

周保中立即下令让哨卡为长春逃出来的居民准备粮食,并让逃出的居民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没有亲友到农村去谋生路。

接着,周保中还利用自己和国民党六十军(原滇军)有乡土之情的有利条件,写信给国民党第一兵团中将副司令兼六十军军长曾泽生劝他反蒋起义,参加革命。

信中写道:“抗战胜利之后,美其名曰受降’,把滇军全部骗往越南,滇军前脚才出国门,蒋介石就发动云南政变,致使五华山炮响,三牌坊血流。受降完毕以后,把滇军调到东北投入内战的烽火之中……”“如今之计,只有效潘朔端海城起义,并肩作战,打回云南,才能解救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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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0月16日晚,长春中长理事会大楼(第六十军军部),曾泽生接到周保中信后,焦灼地踱来踱去,思索部队的前途和出路。为了3万官兵和10多万群众的前途,必须走反蒋起义,向人民赎罪之路!想到这里,曾泽生看看手表已是九点钟,便拿起电话筒,对第一八二师师长白肇学说:“白师长吗?你马上到我这里来,十点钟一定到!”说完,又找暂编第二十一师陇耀师长。

十点钟,白、陇二位师长乘车来到六十军军部。陇耀进屋就曾泽生:“军长,有紧急情况?”曾泽生摇摇头,指着沙发请他们坐下。白师长见曾军长紧锁眉头,问闷不乐,关心地问:“跟新七军又有冲突?”曾泽生说:“什么也不是,就是找你们来随便谈谈”说完,将东北军区副司令、吉林省军区司令周保中致六十军的信交给他们。

“这是关系到全军前途的大事,还是商量决定才好。”曾泽生说。

陇耀说:对,多研究,才能万全。

“军座,你考虑的周保中的信提到起义,意下如何?”“我想,你们都是我的老部下,平日披肝沥胆,无话不谈,关于部队的前途,必须尽早率部弃暗投明,反蒋起义。”

白肇学一听,激动地说:“早就想着你会这样决定!我们六十军,这些年受国民党嫡系的气太多了。排挤、歧视、分割、监视、装备差、待遇低。送死打头阵,撤退当掩护,赏是他们领,过是我们背,这样的窝囊气我早就受够了。我拥护起义!”

既然大家都赞成起义,我马上与周保中司令取得联系,力争明天将部队撤出长春。

曾泽生将率部起义的消息告诉刘浩(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政治部联络处处长),刘浩将此事报告给周保中。

周保中高兴地说:我们党的政策是对起义部队一视同仁,只要六十军通电反蒋,反对国民党的统治,拥护共产党的政策,愿意加入解放军序列,正式宣布起义,就同解放军一样待遇。起义部队的过冬服装等问题,一定尽快解决;愿意回云南去的,发给路费欢送。六十军起义后,即带出城去,把防地交给我入城部队。

次日深夜,解放军开入长春接防,第六十军部于18日佛晓前撒离长春。两天以后长春守敌第一兵团和新七军在郑洞国、李鸿的率领下放下武器,长春获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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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军起义后,受到东满解放区军民的热烈欢迎,周保中、张冲(云南人,曾任第60军第184师师长,时任松江省政府副主任)、潘朔端(黑龙江省军区副司令)等的亲切接待。

1949年1月2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宣布,将曾泽生率领起义的原国民党军第60军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50军,并任命曾泽生为50军军长,叶长庚为副军长,徐文烈为政治委员,王振乾为政治部主任。1月29日在该军驻地吉林省九台县隆重举行授旗和任命仪式。周保中代表吉林省政府和吉林军区主持仪式,并对该军行慰问。说:过去六十军在蒋介石集团欺骗下成为反革命反人民的工具,现在的五十军是回到人民解放军阵营。朱德总司令赞其为“掲和平之义旗,张滇军之荣誉。”今后,在东北军区直接领导下,进行革命的教育,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把部队改造成真正的人民军队。

辽沈战役后,东北民主联军,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同时成立东北军区,周保中被任命为军区副司令员兼吉林军区司令。他领导的吉林军区部队全部补充到主力兵团,随军南下。周保中专任吉林省人民政府主席,省政府由吉林市迁回长春。

据统计,在东北解放战争的三年中,吉林军区部队共作战800余次,歼敌4万多名,缴获各种枪枝2。8万余支。三年来向主力部队输送兵员近19万人,其中成建制的有1个军、4个师、22个团和19个县大队,支援了东北和全国的解放战争。

在东北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月中,周保中曾经想到过:如果能苦战奋斗到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东北,等到全国解放的日子,那该是何等幸运!但是他也随时准备白骨埋在东北。今天,周保中不仅幸运看到了日本侵略者的覆灭,还在东北参加了歼灭国民党反动派的战斗。当他看到鲜艳的红旗在长春市上空迎风飞舞的时候,作为一个在东北奋战了18年的共产主义战士,还有什么能比这一时刻更使他光荣、自豪和欣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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